“什么问题，你问吧。”
反正现在形势已经恶劣到无法再恶劣，她索性也就豁出去了。
“第一个问题。”
黑魔女淡淡的问道：
“身为人类，你对异族是怎么看待的。”
这算什么鬼问题？
艾雯听到后眉头大皱。
“怎么看待？大家都是平等的生命，没有谁比谁高贵。”
她没好气的回答：
“不管是人类，还是其它种族……都是一样的，这个答案你满意吗？”
“呵呵……看来你和法恩斯那帮老不死的想法差异很大啊。”
黑魔女笑了：
“他们一直认为人类是最高贵的种族，其它所有的生物，包括龙族在内都是劣等生命。”
连龙族都算？
艾雯有些意外：
——这牛皮未免也吹的太大了吧？
“那天使呢？难道天使也是劣等生物？”
明知现在不是提问的时机，她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。
“没错。”
黑魔女倒没说什么“现在是我在问话，你没有提问的资格”之类的话，缓缓的点了点头：
“魔法师们认为天使是人类死后的灵魂升华形成的生命，本质上和灵界的居民类似，根本不是神的造物。”
“而巨龙则和恶魔一样，都是从其它空间来的野蛮种族，只不过空有强大的力量而已，却没有什么脑子。”
“……是吗。”
艾雯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丝疑惑：
这人真的是黑魔女吗？
怎么感觉不太像啊？
按照她对黑魔女的印象，那是一个傲气无比，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的嚣张之人。
说话时也是鼻孔朝天，一副唯我独尊的口吻；
眼前这位语气虽然有些相似，却没有那种高高在上，目空一切的神态。
“第二个问题。”
对于她刚才的答复，对方未置可否。
直接提出了第二个问题：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接下来我会放了你们其中一个，然后杀死另外两个……而且这个人选由你来决定。”
黑魔女看着她，缓缓的问道：
“告诉我，你打算让我放过谁？”
——这个问题猛一听就像是送分题。
放过谁？
废话，这还用问吗？当然是自己了！
要是三个关系莫逆，或者有着浓厚血脉相连的人，说不定还会有人犹豫一下；
但现实是她们三个基本上和陌生人差不多，安甚至连自己的学生都算不上；
基本上大家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存在，难道为了陌生人送掉自己的性命吗？
“不对……”
艾雯心中冒出了一丝警觉：
为什么对方会问一个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问题？
是在戏弄她吗？
——例如自己回答“放过我”，然后被取笑折辱一番，最后反而死得更快；
——再比如回答“放过安”，然后对方会欣然说道“那就成全你”，接着再名正言顺的下杀手？
仔细一想的话，这根本不是送分题，而是一道送命题啊！
“……你是在耍我吗？”
银发少女眼珠一转，大着胆子问道：
“这有什么好选的？反正不管我选了谁，最后还不都是一个结果。”
“即使是死亡，也是有区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