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应该明白。”
黑袍人沉默片刻，说道：
“这样是杀不死我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瑟尔冷冷的回答：
“但是可以暂时封住你的行动，你这具身体并没有那么强悍。”
“封住我？那又有什么用呢。”
即使被一剑穿心，黑袍人也依旧保持着原状；
既没有挣扎，也没有惨叫：
“我的灵魂随时都可能离开，凭你掌握的那点手段，根本不可能拦得住我。”
“——被水之女神重创时，我的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些东西。”
瑟尔说：
“当时我伤得太重，脑袋昏昏沉沉，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；”
“但是这段时间，那些东西始终浮现在我的脑海……而且越来越清晰。”
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怒意：
“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，你篡改了我的记忆。”
听到他的话，黑袍人仰头大笑起来！
一边笑，嘴角的鲜血一边向外喷涌；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笑了一会，她低下了头；
也不管身上流下的鲜红血液，自言自语的道：
“真是没想到……水之女神那微薄的神力，竟然还有这种效果。”
“——不过那又怎么样呢？”
她的双目猛然爆发出红芒！
瑟尔的身体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向后砸去，重重撞到了墙上！
“你是不是以为现在我的魔法受到了限制，你就有机会打败我了？”
只见她缓缓回过身，周身的黑色长袍猎猎摆动，仿佛被强风吹拂：
“不得不说，你真是天真……”
瑟尔用膝盖撑住地面，在墙边慢慢站了起来。
“——这是最好的机会。”
他伸出一只手，扯掉了脸上的布条；
其中那只七彩眼球已经被挖出，变成了一个血洞：
“失去了魔法的辅助，你有很多能力都形同虚设；”
“我知道你现在有两具常用的躯体，其中一具物理攻击强悍，连我在巅峰时期都未必是对手；”
“可惜的是，现在你用的是另外一具。”
他仅剩的那只眼睛爆发出了强光：
“我不会杀了你。”
“我只想知道原因。”
“原因吗……”
黑袍人想了想，伸手摘下了头罩。
然后转过头，对着他微微一笑。
看到了她的脸，瑟尔有如被雷击中了一般，陷入了僵滞状态。
“哦？看来你的记忆真的恢复了。”
黑袍人猫耳动了两下，意外的说道：
“我还以为你是在虚张声势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瑟尔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，脸上表情显得痛苦万分！
“这……不可能……绝对不可能！”
他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，一边退一边颤声说道：
“怎么会是你？——为什么会是你？”
“为什么不能是我。”
黑袍人冷冷的看着他：
“不要误会了，让你看到这张脸，并不是我想要寻求宽恕，或者让你对我忠诚；”
说完这句话，黑袍人猛地拔出了后心的长剑，带出了一溜血线！
“当啷！”
她把剑扔到了瑟尔的面前。
“——拿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