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若你在我身边不快乐,我愿意放开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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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世间的爱有很多种,却没有哪一种,比彼此相爱却不能相守,更痛,更苦。
  
  谢长明被羁押的第四天,原告公司撤诉,他被释放。谢飞飞接到金律师电话时,呆怔了足足一分钟,然后掐了掐自己的脸,闷哼声中她连问了三遍:“真的吗?”
  
  金律师笑声朗朗:“真的,飞飞,这种事我还跟你开玩笑不成。”
  
  “怎么回事?”谢飞飞问。
  
  她知道这两天金律师一直在接触原告,希望能庭外解决,可对方态度很坚决。
  
  金律师说:“我也不知道,今早突然接到他们电话,说愿意庭外和解。飞飞,你赶紧过来接伯父吧。”
  
  谢飞飞挂掉电话,冲进卧室,大声喊:“妈妈,妈妈,没事了,爸爸没事了!”她一边喊一边笑一边掉眼泪。
  
  罗素蓉猛地翻身坐起,死寂般的眼眸中光芒大盛,“真的?”
  
  谢飞飞狂点头,“真的真的!我马上就去接爸爸回家。”
  
  罗素蓉闭了闭眼,泪水滚烫而落。
  
  谢飞飞下楼时给南风打了个电话,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
  
  南风挂掉电话,拨通了傅希境的电话。
  
  她轻轻说:“谢谢你。”
  
  傅希境轻笑一声,说:“今晚你不会再失眠了吧。”
  
  原来他都知道。
  
  南风说:“我在上班,先挂了。”
  
  他喊道:“南风。”
  
  “嗯。”
  
 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,他才开口,小心翼翼的口吻:“下午我们去医院看你妈妈,好不好?”
  
  电话里又陷入一阵沉默。
  
  良久,她终于开口:“等以后吧。”
  
 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,可心依旧一沉,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,说:“那晚上一起吃饭吧。”
  
  “好。”
  
  南风挂掉电话,转头望向窗外,怔怔地发呆。此刻,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,五味杂陈。她就要结婚了,嫁的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,这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,可是,为什么会这样悲伤呢?
  
  晚餐傅希境订在江边的法式餐厅,情调十足,轻灵的音乐飘在空旷的大厅里,落地窗外是冬日灰蒙蒙的江面,两岸灯火通明,有船只缓缓从水面驶过。
  
  “你尝尝这里的牛排,比我做的可好吃多了。”傅希境将牛排切成小块小块,放到南风的盘子里。
  
  南风咬了一口,果然十分香滑可口。
  
  这家餐厅的汤与点心也都非常地道,南风却吃的不多,她还是更喜欢中餐。
  
  忽然,餐厅里的灯光全熄灭,因为桌子上点了高台蜡烛,也就并未引起客人的大声喧哗,南风讶异抬头去望,手指忽然被傅希境拉过去,低头,一枚样式复古非常别致的镶珍珠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,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。
  
  傅希境凝视着她的无名指,声音轻柔:“这是我妈妈的结婚戒指,外婆留给她的,家族一代代传下来,很古老了。”
  
  南风一时怔怔的,不知说什么好,心里酸酸的,又软软的,想要落泪。
  
  她也曾想过这一生最庄重的求婚仪式应该是怎样的,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安静又哀伤。
  
  是的,哀伤。
  
  她想,他是了解她的,她感激他没有给她一场盛大的求婚礼,虽然没有一个女人不梦想自己的求婚仪式越浪漫越盛大越好,可她,不敢要。
  
  傅希境将她的手指放到唇边,轻柔地深吻:“南风,谢谢你愿意嫁给我。”
  
  他的声音低低的,在曼妙的音乐声里,在跳跃的烛光里,近乎呓语,又像是身临一场梦境,生怕惊扰了这场好梦。
  
  南风的眼泪终究没忍住,落下来。
  
  晚上,南风正准备休息,谢飞飞忽然回来了,还抱着两瓶红酒,一进门就嚷嚷:“南风,南风,陪我喝酒,今晚不醉不归!”
  
  她又恢复了那个活力十足的谢飞飞。
  
  南风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,心里由衷高兴。
  
  谢飞飞虽开心,但还是没忘记南风的胃不好,给她的红酒里兑足了雪碧。
  
  “来,干杯!”谢飞飞举杯,“为重生!”
  
  南风同她碰杯,感慨点头:“嗯,为重生!”
  
  “咦?”谢飞飞发现新大陆般惊喜道:“你这枚戒指好漂亮啊,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呀,新买的?款式好别致,很复古,在哪儿淘的?”
  
  南风一口喝尽杯中酒,将酒杯放在茶几上,然后抬眸望着谢飞飞,笑着说:“飞飞,我要结婚了。”
  
  噗嗤——
  
  谢飞飞一口酒全数喷出来,然后猛烈咳嗽起来。
  
  南风赶忙起身拍她的背,帮她顺气。
  
  “等等等等等等!”谢飞飞扬手,将南风推回沙发上,“刚刚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
  
  南风依旧笑着:“我说,我要结婚了。”
  
  谢飞飞跳起来:“这这这……”她实在太惊讶了,“跟谁?”
  
  “傅希境。”
  
  “天呐,我到底错过了什么!”谢飞飞尖叫。
  
  南风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:“大晚上的,别瞎嚷嚷,吵到邻居。”
  
  “现在这是重点吗,季南风!”谢飞飞声音不低反高。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你怎么忽然就说要结婚?”她拉过南风的手指,“连结婚戒指都戴上了?!”
  
  南风说:“没什么呀,就结婚啊。”
  
  “哄鬼呢你!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哦!”谢飞飞狠狠瞪着她:“你自己招呢,还是我去问傅希境。”
  
  南风拿过酒瓶,将两人的空杯子都满上:“哎哎哎,不是说要不醉不归的嘛,来,喝酒喝酒。”
  
  “别试图转移话题!”谢飞飞挥手,正碰上南风将她的酒杯递过来,两人碰撞,酒杯被扫了出去,“砰”地一声,跌碎在地,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。
  
  两人都愣住了。
  
  “哎,你看你!”南风起身去拿扫帚。
  
  谢飞飞望着她的身影,忽然间,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晃而过,然后那点模糊的东西越来越清晰。
  
  她浑身一凛。
  
  南风拿着扫把走过来。
  
  谢飞飞望着她,看着她先将碎片扫到簸箕里,然后又去拿来了拖把,将红酒拖干净,她弯腰,拖地,起身,转身去洗拖把。
  
  谢飞飞的眼睛变得模糊。
  
  南风忙完回来,见谢飞飞霎也不霎地望着自己,便问:“怎么啦?”
  
  谢飞飞不语,依旧望着她。
  
  “喂!”
  
  “南风。”谢飞飞终于开口。
  
  “干嘛?”
  
  “我爸爸的事能这么顺利解决,是傅希境帮的忙,对吧。”她用的陈述句而非疑问。
  
  南风一愣,良久,然后点了点头。如果可以,她真的不想告诉她,可是,这件事只怕是瞒不住的。
  
  “啪——”
  
  一声清脆的耳光,重重地扇在南风的脸颊上。谢飞飞跳起来,怒吼:“季南风,谁允许你这么做的!谁让你这么牺牲自己的!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!”
  
  南风只觉耳畔嗡嗡作响,半晌都没反应过来。脸颊火辣辣地疼,谢飞飞这一巴掌可真够结结实实的,打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  
  南风捂着脸,傻傻地看着谢飞飞。
  
  谢飞飞瞪着她,眼神里是浓浓的心痛。
  
  两个人就那样对望着。
  
  良久。
  
  南风放下手,笑了笑,说:“飞飞啊,我把你当什么?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姐妹啊!”
  
  谢飞飞扭过头,眼泪如决堤的河水,喷涌而出,越来越多,止也止不住,到最后,她蹲下身,嚎啕大哭,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,狠狠地,毫不手软。
  
  “飞飞!飞飞!你干嘛呢!”南风试图抓住她的手,却被她挡开,她左右开弓,一连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,直至南风把她扑倒在地,才终于罢手。
  
  两个人倒在地毯上,谢飞飞哭声不止,南风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,哭着哭着,两个人抱头痛哭,仿佛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与不如意,都化作眼泪哭出来。
  
  到最后,两个人的眼睛都哭肿了,通红一片。
  
  谢飞飞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说:“南风,我不要你为了我这样委屈自己,我们让一切回到原点。”她顿了顿,说:“我宁肯我爸爸自己负一切责任……”
  
  南风瞪她:“说什么呢你!你想让你妈妈再住一次院吗!”
  
  谢飞飞无言,颓丧地坐回沙发上,“可是,南风,你这样做,你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吗?你是在逼自己啊!”
  
  南风说:“没有,飞飞,真没有。”
  
  谢飞飞猛地站起来:“是不是傅希境逼你的?”
  
  南风摇头:“不是,是我自己愿意的,真的。”
  
  谢飞飞不信,狐疑地看着她。
  
  南风笑了笑:“飞飞,你该为我高兴啊,我要结婚了,嫁的那个人,是自己爱的人。”
  
  她分明笑着的,可神色那样哀伤,谢飞飞心里难过得要命:“南风……”
  
  “嘘!”她截住她的话,“如果是祝福的话,我听,如果不是,请不要再说了。”
  
  谢飞飞坐下来,伸手抚上她被她打红了的脸颊:“对不起,还疼吗?”
  
  南风呲龇牙咧嘴地叫道:“当然疼!现在还很疼很疼很疼!”
  
  谢飞飞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:“来,你抽我,使劲儿抽!我保证一句疼都不喊!”
  
  “真的哦!这可是你说的哦!”南风扬起手,鼓足了劲儿,最后却轻轻地落在了谢飞飞的脸上。
  
  谢飞飞握着她的手,轻轻地说:“南风,我爱你。”
  
  大恩不言谢,我爱你,姐妹。
  
  “肉麻!”南风推开她,嚷道:“到底还喝不喝酒啊!”
  
  “喝!不醉不归!”
  
  很多话不必再说,彼此都懂。
  
  飞飞,你可以为我做那么多,我为什么不可以呢。
  
  我不觉得委屈,因为啊,你是我生命里顶重要顶重要的人,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,更是我的亲人。
  
  而为爱的人付出,我不觉得委屈。
  
  我想你懂。
  
  正如同我懂得那些你对我的好与付出,所以我从未拒绝过。
  
  这就是闺蜜,这就是姐妹。
  
  夜一点点深了,酒瓶里的酒也越来越少,南风脸色酡红,谢飞飞醉眼朦胧,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台灯,昏黄的光线笼罩在沙发上,她们头挨着头,轻言细语。
  
  “南风,我爸给我新买的公寓,我打算卖掉。我爸与公司庭外和解,需要赔偿公司一大笔钱,我爸手里还另有一处房产,都要卖掉。所以,我要搬回家去住了,你也跟我一起回家住吧。”
  
  南风坐起来:“那够了吗?如果不够,你给我妈妈准备的那笔医疗费……”
  
  谢飞飞说:“不用动你那笔钱了。之前老金告诉我赔偿金额时,我还觉得奇怪,虽然是很大一笔,但就事来说,也太少了点。现在我总算明白了,一定是傅希境的功劳。”
  
  南风沉默,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  
  她不想欠他,却终究,还是欠他良多。
  
  第二天,谢飞飞去恒盛找傅希境,要请他吃饭,以表谢意。傅希境欣然答应,又说:“还有个人,你得请,你爸爸这件事,他帮了不少忙。”
  
  谢飞飞问:“是谁?”
  
  “你认识的,顾恒止。”
  
  谢飞飞讶异扬眉,是他?如果不是傅希境忽然提起,她都快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,他像是一阵台风,来去匆匆。对她热烈过一阵子,她的冷淡与不甚其烦大概令他觉得无趣,渐渐便也没再骚扰她。
  
  谢飞飞点头:“没问题,得好好感谢他。我订餐厅,叫上南风一起。”
  
  末了,谢飞飞再次说:“傅总,真心谢谢你的帮助,以后有任何事,但凡有我可以尽力的,尽管开口,绝不推脱!”她语气十分郑重,只差没抱拳了。
  
  傅希境忍不住笑了:“南风说你有一股江湖侠气,真没说错。”
  
  谢飞飞讶异:“啊,她跟你提起我?”
  
  傅希境点点头:“她说你是她最重要的朋友。”
  
  谢飞飞笑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  
  谢飞飞离开时,傅希境忽然叫住她,说:“飞飞,你不用觉得欠我,对此有负担。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,虽然南风没有跟我说,但我知道,这些年,在她最艰难的时候,都是你在她身边。你为她做过的,远比我帮你的,多多了。”
  
  谢飞飞低声说:“南风真幸福。”
  
  晚餐时,顾恒止一落座,便侧头凝视着谢飞飞,说:“小飞飞,好久不见,你变得更美了。怎么办,我发现我的心又再次为你跳动了。”
  
  谢飞飞翻了个白眼:“你的心不跳动才要想想怎么办吧。”
  
  南风“扑哧”笑出声来。
  
  傅希境也勾了勾嘴角。
  
  顾恒止收起调笑的表情,抓起水杯灌下一大口,对着南风愤愤道:“小不点!你这朋友天生就是来克我的吧?”
  
  南风幸灾乐祸:“你活该!还有,”南风严肃抗议:“请不要再叫我小不点!”小不点小不点,他以为叫他家爱宠吗!
  
  顾恒止说:“为什么啊?我觉得非常亲切呀!小不点小不点小不点!”